废妄

【侠岚相关,以谣叔为中心快乐的搞各种cp】

逐渐放飞自我ing

【叶谣】 触碰天光 (现代AU)

#现代AU 反乌托邦色彩

 

#私设 bug 成堆

 

#欢迎指点 讨论挑毛病


 

(正文)



 

“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过程顺利,‘统领'会将这份成绩记入你的档案,当然……你知道的,这也是你尽快回归'守护者组织'的快速方法。”

 

柏寒机械性的传达完“统领”的指令,便把手中的报告表递给山鬼谣,事实上,他并不赞同“统领”的决定,让一个才“脱离危险期没多久”的“待观察者”来审查关押在“玖宫岭”内危险级别最高的“零”显然是不合乎固有程序的。

 

叠加的双重危险会威胁到整个玖宫岭的秩序,而“守护”被破坏的结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他不会对“统领”的指令提出质疑,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会,他们以这种带有守护色彩的服从为荣。

 

而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统领”的绝对服从才能让他们的家园变得稳固,“守护”的重要性从他们还是胚胎形态时就已经通过日复一日的语音教学进入到大脑里了。

 

于是一切都变得名正言顺起来,甚至为了巩固这份与生俱来的职责,他们每一个人在出生时便被加上了独特的印记。

 

在左手的掌心处,比皮肤颜色稍深的五个气旋。

 

山鬼谣无声的接过那一张表格,上面的文字少的可怜。

 

名字那一栏空着,年龄也没有具体的数字记述,只有两个字:不详。

 

唯一的已知信息只剩下种族,他是个零。

 

零,是秩序之外的种族,因为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给他们的定义也是空洞的代称。

 

他们拥有感知情感的能力,而情感在“玖宫岭”是明令禁止的东西。

 

“守护者”的角色只需要一颗平和的内心就能够胜任了。

 

审讯室的大门在他身后关上,剥夺了光源的黑暗,一时间,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潮湿的地下,屋子里阴冷又灰暗,只有荧蓝色的隔离玻璃亮着瘆人的光。

 

最高级别的化学防护罩是给这位关押者的特殊待遇。

 

由于关乎这个“零”的一切都是谜题 ,所以“统领”启用了最高的监禁程序,以防突生变故。

 

山鬼谣走到审查员的桌子前坐下,隔着巨大的蓝色“防护罩”打量着里面的男子。他的服饰相当的奇怪,是已经不被允许在玖宫岭出现的“违禁品”。

 

如果他没看错,那应该算是一种黑色禽类的羽毛,拥有死亡的气息的信鸟,属于夜晚,属于污秽的腐尸,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

 

而这些羽毛编制而成的披肩在这个“零”身上竟然出人意料般的合适,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山鬼谣的目光移到男人的脸上,这是一张很年轻的脸,看上去顶多只有20岁。

 

近乎完美的五官轮廓和过于白皙的肤色,长而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脑后。他的唇色是带有干涸血迹一般的,褪色的红。

 

妖异的,魅惑的,盯的太久就会让人深陷进去的一种美丽。

 

而当这些精致的五官同时出现在一个男性身上,是会引起连同性都心生嫉妒的罪过。

 

可是他的表情却是与那脆弱易碎的美丽完全相反的桀骜。那是一种轻蔑的神色,就算他闭着眼,也能够从那人勾起的嘴角准确的解读出不屑的情绪。当然,还有毫不加掩饰的狂妄与兴味索然。

 

山鬼谣把眼睛从男人脸上移回到桌前的表格上。那上面还空荡荡的没写上一个字。有些懊悔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

 

“名字。”

 

他一向不喜欢绕弯子,言简意赅的从表格的第一项开始询问。

 

“想不到破阵那老家伙会让你来这儿……”

 

在开口说话的同时,对面的“零”睁开了闭目多时的眼睛。

 

二人不可避免的在视线上有短暂的接触,那个瞬间,山鬼谣的身体突然绷紧,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反应。但身体是诚实的,他知道自己在紧张。

 

可他在紧张什么呢……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人……

 

尽管有蓝色的化学玻璃削弱了视觉所感的颜色的明度,但是这依旧不是别人吝啬赞叹造物主慷慨的借口。

 

纯粹的,罕见的银色瞳色,在没有了细长眼睫的遮盖下是极致的美与和谐。

 

还有

 

极致的压迫感。

 

“名字。”

 

山鬼谣不带任何感情的重复了一遍,这次他低下了头,强迫自己的视线聚焦在空白的表格上。

 

“七魄之首。”

 

高贵华丽的声音,就好像是在通报自己的封号一般。

 

山鬼谣拿笔的手一顿,他迫不得已的再次抬头望向对面的人。

 

“七魄之首”相当放松的坐在“玻璃罩”内,他的手脚都被铐上了枷锁,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些“小动作”

 

比如,现在的他正翘着兰花指慢条斯理的捋着自己黑灰参杂的头发。叫人一时分辨不清谁才是受审者。

 

“你的真实名字。”

 

“1118……”

 

对方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念出一串数字。

 

那是山鬼谣制服上的编号。

 

“山鬼谣,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毫无头绪的,“七魄之首”丢来的疑问让山鬼谣不明所以,而更让他疑惑的是对方直接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确信,他们之前从未见过。

 

在审讯过程中审查官是不被允许过多的与被审查者进行交流的。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决定跳过僵持不下的第一个问题,直接问第二个。

 

“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哈……你们将这称之为杀戮?不……我是在救赎,救赎你们,这些愚蠢又可怜的牺牲品。”黑衣的男人突然来了兴致开始侃侃而谈,“当然……”他补充到,“还包括被'污染'的你。”

 

“七魄之首”的表情突然变得滑稽夸张起来,他抑制不住的兴奋叫他猛地站起身。在光滑的蓝色玻璃上用手画出一个圆圈。

 

“这是什么?山鬼谣?”

 

“零……是实……是整……”

 

像是受到蛊惑一样,在听到对方叫自己名字时,山鬼谣顺从的开口。

 

他被自己的答案吓了一跳,这等于直接否认了“玖宫岭”的一切。

 

承认“零”的意义,代表着与“永恒的守护”为敌。

 

一切重新开始,现有的秩序与遗弃的“污秽”颠倒,爱与恨交错,善与恶轮回,阴阳,黑白,他们引以为傲的守护……

 

需要推翻现有的一切,重头来过……

 

“很好,不愧是山鬼谣……已经跟上我的思路了……”

 

玻璃罩内的人拍手赞叹道。手掌相碰的速率与响度是不均匀的,随意的很。

 

这样夸张的肢体动作是山鬼谣久未见到的,他们的一切肢体语言都是按照特定的轨迹,符合最完美的身体动作弧线而专门设计的,这样可以保证所有人在进行同一动作时的整齐度。

 

试想一下,几百万人在扶桑广场上整齐的挥舞手臂,那将是多么震撼的场景。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审讯不得不中止。

 

“时间到了。”

 

柏寒有些粗暴的拿起桌上和来时没什么两样的空白表格。

 

是他高估山鬼谣了。

 

任何人,在审理玖宫岭最危险最高级的“零”时,结局都是如出一辙的一无所获。

 

“等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会想起我的名字的……”

 

虽然这次仓促的结束让“七魄之首”感到十分惋惜,但他无却比笃定,他们还会再见。

 

他对着柏寒的背影冷笑一声,又开始百无聊赖的梳理起自己的头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再提起精神应对的了。

 

山鬼谣神色沉重的走出审讯室,他讨厌被别人牵引和掌控的感觉,就像一个木偶,每作出一个动作都是预先设计好的样子。

 

但是,在刚刚过去的那一个小时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自己突发的状态,毫无收益的报告表,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巨大的挫败感。

 

“统领”对山鬼谣很关照,他给了他极大的宽容去适应“玖宫岭”的一切。他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样按照时刻表统一做事,当别人外出时他可以选择在自己的公寓休息,没有恰当的工作分配给他,除非是来自“统领”的最高指令。

 

所有人都是大机器上不可或缺的零件,只有他……

 

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备用品,占据在一个角落里,不属于任何区域。

 

……

 

回公寓的路上,他碰上了弋痕夕,他的师弟,穿着墨绿色的制服,迈着协调的步伐向“蒸乾坤”走去。

 

“师兄?”紫头发的青年向自己的师兄招呼一声,看到后者显而易见的倦容后十分关切的问道:“还适应吗?这里的生活?”

 

他对着弋痕夕扯出一个明显没有太大说服力的微笑示意自己很好。

 

“只要习惯就好了,你脱离'玖宫岭'的时间太长,这是难免的。也许用扶桑花沐浴一下会减轻你的症状。”

 

他的好师弟耐心的给出自己的建议,扶桑花是玖宫岭每个人的生活必备品,那些火红色的,代表幸福的花瓣是一切烦恼的舒缓剂。

 

“多谢。”

 

山鬼谣有些僵硬的道了谢,他的头现在疼得厉害,也许真的如弋痕夕所说,他需要用扶桑花沐浴一下。

 

适宜体表温度的热水以及比标准用量多了一倍的扶桑花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

 

山鬼谣把自己浸泡在水中,眼睛盯着起伏的花瓣出神。

 

扶桑花的药效在时间的推移中并没有意想之中那样开始奏效,相反的,那些柔嫩的花瓣在意识的深处汇聚在一起变成腥甜冰凉的鲜血淋遍了山鬼谣的全身。

 

那个遗忘在记忆深处的雨夜,被雨水冲刷走的鲜红的血还有干涸的泪……

 

十九岁的他,被一只纤长苍白的手握着,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面前的中年人永远的倒在了地面上,他的眼睛睁着,可是脸上却带着解脱色彩的微笑。

 

混合着雨水和鲜血的吻,细碎的落在他的脸颊上,隔着被雨水淋湿的衣服,他知道自己被拥抱在怀里。

 

他听见那个妖娆魅人的声音对自己说:“你做的很好,山鬼谣。”

 

“从现在起,你是一个真正的'零'了。”

 

还有那个狭小阴暗的地下室,两具交缠的男性躯体,身下凋零的白色花瓣。

 

禁忌,艳丽,却引人遐思的红色印记……

 

他被点燃的欲望 ,还有昏暗中无数次对视的两双眼睛,他和他的。

 

漂亮的银色与迷人的萤灰,像是茫茫星河里两片碎落的星辰,只要碰撞在一起就能闪烁出最耀眼的光。

 

而那道光,足够粉碎一切。

 

他的发丝被那人充满爱意的肆意亲吻,他说他年少即白的发色和雏菊的花色一样美丽而纯粹。而他在这份独属于自己的缱绻里放纵着寻欢作乐,任由欲望的火苗燃尽自己最后的理智。


 

那是他记忆里所能听到的最温柔的告白……

 

……

 

然后,他醒来了。

 

在一片薄暗的光线里,山鬼谣从浴缸中站起,一些浸泡过温水的扶桑花瓣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突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让山鬼谣的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

 

“假叶,我想起你了。”

 

他突然开始肆无忌惮的对着冰凉的空气笑出声,不再僵硬,不再刻意礼貌,只有被释放出来的狂傲。

 

现在的他,是完整的了。

 

……

 

当所有人都进入沉睡,山鬼谣独自一人走上街区的主道,他小心的避开了夜巡的检查员,来到白天才光临过的审讯室。

 

当他沉默着为假叶打开防护罩时,面前的人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去哪?”

 

假叶明知故问。

 

“昧谷。”

 

山鬼谣看着假叶嘴角泛滥的笑意,轻声答道。

 

是守护还是叛逃,是留下还是离开,一直以来,他那无处安放的彷徨终于彻底的消散干净。

 

他从来不属于“玖宫岭”,也从来不是什么“守护者”。

 

假叶是他生命里的最后一块拼图,他那些无法舍弃的疯狂而又绝望的情感是深压在心底的秘密,唯一的钥匙留在假叶手里,现在是时候还给他了。

 

……

 

第二天,巡逻的警卫队发现审讯室里关押的“零”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铂金碎片,一同消失的,还有前一天奉命审讯他的审查官山鬼谣。

 

没人知道他们逃向了何处,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

 

是去寻找他人未见的天光。


 

(全文完)


 

•这个学期刚好读了反乌托邦三部曲,于是激情产出两小时来一个短打 算是复建(写的不是很细致,自己也没有太满意,也许会二改)

 

•好好更文,重新做人

 

•老咸鱼斐妄要回来“刷存在感了”(不是)

 

•不知道过去这么久一起磕叶谣的小伙伴还有多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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